寂寞是一种自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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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海这天下班径直的乘公交车往家赶,她已经习惯这种有规律的生活方式,按时上班下班,按时吃饭睡觉起床。一个人到家也不知道晚上吃什么好,她只好在楼下的店里买了袋面条以解决肚子问题。乘电梯到家门口,门上贴着一张电费崔缴单这个月的电费是133。32元一个奇怪的数字,她随手撕下单子。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门,进屋她迅速的把鞋换了,把面条放好,把包卸下。她看到自己养的那几根竹子的叶子,居然在她不经意的这几天里发黄了。她本想把竹叶修剪一下,可她没有,因为今天海精神很差。

    下班时她就感觉饿了,所以她到厨房,在锅里加了一点水,把煤气灶的火点着,等水开了,把面条放进去,同时也顺便打了鸡蛋。这就是海的晚餐。份量极少,只有小半碗。她在碗里放了很多的老干妈辣酱,没有加任何其它的调料。这时只有辣才刺激她的食欲。海端着碗来到客厅,把拖鞋脱了,蹲到沙发上吃起面条来,她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用这个动作来吃,同时她把电视打开,其实电视里放什么节目对此刻的她来讲没有任何的意义,也许只是一个伴吧。

    海用心的把面条吃完,把脚放下来穿上鞋,她没有要离开沙发的意思,她看到茶几上果盆里的剩下那个梨,梨已经买了有几个星期了,今天她想把它解决掉。海小心的拿起水里刀把梨的皮削掉,她轻轻的咬上一口,呀!这梨到底是放得太久了,吃起来像棉花似的没有水分却软得很。也许此刻什么味道对她来讲都无所谓,早该扔掉的东西今天拿在手上一样的吃到肚子里。

    梨海只吃了几口就没有再吃,海把碗和果盆一起端到厨房里用抹布将它们洗净,水龙头的水一直开着。最后她将水果刀也用抹布轻轻的擦拭着。此时海想到了很多,这把刀锋利而有份量。这是先生在几年前为切西瓜而跑了很多地方才买来的。今天海看着它,她在想要是在手腕上轻轻一刀下去后果将会怎样?海没有那样做,可她那样想过,到底活着的信心和死亡的勇气相比还是占上风的。海把刀轻轻的放进抽屉里藏起来,她怕自己看到会有什么错觉的想法。要是此刻海那样做了,她恐怕死上10次甚至更多次也不会有人发现她做的事。因为她知道她的先生至少要到2点以后才到家,而现在还不到晚上7点。

    把厨房的事忙完,海缓慢的把厨房的门带上。到卫生间把前两天留下的一条大浴巾给洗了。在卫生间里海对着镜子看了自己很久。觉得实在没有意思了她才出来。到客厅电视机面前,盘膝而坐,身上裹着一条毛毯,尽管气温有20c,可是今天她感觉格外的冷。电视她调了多少遍自己已记不清了。只记得没有她喜欢看的。所以她只好调到点歌台听音乐,她还是发现音乐除了悲伤的、绝情的、找不着调的以外没有什么可听的,她干脆把电视关了。到卫生间给自己弄了盆水泡脚。

    泡脚时海的头脑一片空白,只觉得有种失重的幻觉。她把水倒了,把灯关了。带上手机走进卧室,她灯也没开的往床上躺,因为这张床她太熟悉了。平时喜欢裸睡的海今天却奇怪的穿上了贴身的吊带衫合衣躺下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海此刻却想起一位早该放手的却一直未忘记的朋友。应该叫暧昧关系的朋友。海深呼吸一口气,拨下了那位朋友的电话,没响两声居然接通了。海没说话,只听到对方的“喂、喂,”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“爸爸、爸爸。”海努力艰难的切断了电话。此时海的心里像山洪暴发来袭之势,她哭了,哭得撕心裂肺、肝肠寸断、地动山摇、痛彻心扉、伤心欲绝,她感觉到整栋楼的人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。哭了多久,自己也不知道,只觉得很累、很累才罢休。海觉得自己算不上什么好女人,但她绝对不想当第三者去破坏别人的家庭。海在想为这样的男人哭值吗?感情是什么?爱情又是什么??这种感觉明确的告诉她,她爱上对方,她也曾得寸进尺的向对方表白过如“我想你、我喜欢你、我爱你等等一切可用的语言她都用了。”可对方只给她一句“亲爱的,我不自由你知道吗?”她为了这段感情放弃了自尊和女人的矜持。明明知道这辈子跟他已经不可能了,她以一直以为这是一时感情冲动,她以以为这种感情会在几个月内死亡。可是这段感情在她这里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演越烈了。

    想了很多,海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子了。她需要找个人说说话,她拨了通昆明那位朋友的电话。海知道只要那朋友有时间会陪她、会听她倾诉的。电话接通了,海轻轻的问朋友“在干嘛,”朋友说“在改稿子。”海说“方便吗?”朋友说“你说吧,我没事”海说“我哭了,头一次哭得如此的痛苦。”朋友说“我知道,我听出来了,你有气无力的。”海说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年这么喜欢哭,而且哭过之后都想告诉你。”朋友说“我在远方,也不能帮你什么。也就只能这样陪你说说话了。”海说“你对感情怎么看的?”朋友说“我也不知道,只觉得感情应该是件双方的事。你的情况是什么样的?”海说“别提了,什么都不是。”朋友说“你已不小了,青春真的不能拖了,该什么样你自己应该有个了断吧?”海说“我最近瘦了,明显的感觉自己瘦了。”朋友说“是吗?怎么搞的,不要太累了。”海说“你不是一直都说我应该减肥吗?可能是这个月太累了吧,这个月只休息过一天,这不公司刚打电话来,叫我明早7点之到公司。”朋友说“这倒也是。”这样断断续续的聊了半个小时,海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,就问朋友“你怎么不说话,”朋友说“我在听你说,要是你没有什么话的话,等有话时再打电话给我吧?那先挂了。”

    海确实累了,她一手捂着那伤痕累累的心,一手抱着枕头,趴在床上,脸上还挂着泪痕就这样静静的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。明天还有该她做的事一件不少的等着她去做。